黨部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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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27日

【十二國記】巧史常書‧折山

作者:曼陀


  「父母拋棄當初殷切求來的子女,年幼的孩子被丟入井中、被推下山崖、被遺棄在兇殘飢餓的妖魔面前……嗎?」

2006年4月19日

【十二國記】巧篁

作者:曼陀



  ……先王素患海客,以為禍殃,巧人習之深矣。上胎果出生,百官多輕慢之,而上泰然。


2006年4月16日

【十二國記】誤會 -03

作者:紅泉





其三:離去的理由





  轉著水井上繞著繩索的轉軸,緩緩的將井底的木桶給拉上來。她本是習武之人,左手也還是蠻有力氣。而與泰麒潛伏在戴國的逃亡期間,她的左手也已經適應了好些事情,雖然有些事仍然做不好(例如寫字),不過大部份日常事務,她用單手便能處理。



  將吊桶拉上來後,她將裝滿水的桶子放在井壁上,然後把預先拿來的木盆用腳推到底下,緊靠著井壁。然後,將桶子抵著井壁的緣,傾斜著將水倒下。水俯衝而下,落進盆裡,然後好些濺了出來,弄溼了四周的地面與她的鞋。看來下次要再修正一下倒水的方法,有比上次弄翻木盆全倒出來好多了。



  不過洗衣服最令人頭痛的不是這個,而是如何刷洗衣服。若只是將衣服放在洗衣用的木板上,用刷子刷它,刷子往前,衣服也跟著往前,而她沒有另一隻手去固定它,結果就是刷來刷去,衣服也跟著跑來跑去,累的要死一點效果也沒有。嘗試用膝蓋壓住它,跪在平鋪的洗衣板與溼衣服上,還算有點效果,但是那畫面實在太過可笑,每當想到堂堂一個戴國將軍,居然用那種動作洗衣服,想到就臉紅。





  先前在白圭宮,完全沒有這種困擾。不過……





  自從和驍宗一起回到白圭宮,她的身邊總是圍繞著兩三個服侍的女官。不管她要沐浴,要穿衣,要梳裝,要吃飯,總是有人服侍著。在那之前,和泰麒一塊逃亡的過程中,也是幾乎什麼事都泰麒搶著幫忙(當然沒有幫她洗澡穿衣啦)。泰麒還不至於做到讓她感到自卑,可是和主上一同回到白圭宮後,她卻一直感到自己並不如自己想的那般有用。



  以前為君王效忠,願意與他出生入死的李齋啊,她到底到哪裡去了呢?在那時失去右手時,就死了嗎?



  想乘騎獸出去走走,女官便緊張的說太危險。一次不留心踏空了階梯(這種意外難免有),只是滑了一下,也沒受傷,女官們卻彼此指責,好像她們闖了很大的禍似的。自己什麼時候變成琉璃做的娃娃了?這種感覺非常不好,但是四周的人明顯都是出於善意,讓她無可發作。而她也聽見背後,同僚們議論著她還能不能擔負其職,大家的表情都很惋惜,讓她感到被刺傷了。





  她明白泰麒的心情了。當年那個年幼的泰麒,是怎樣急切的想要和大伙分憂,但眾人只對他投以不信任,以善意的保護刺傷他。她懂了,那種感覺真的好難受。





  還有一次事件,發生在她與主上及泰麒一起吃飯時。泰麒向來喜歡和人一塊吃飯,而三人在阿選之亂後都能倖存,更讓泰麒堅持要好好珍惜這個幸運,於是每晚三人都一塊吃飯。本來一直沒事發生,可是那天卻為了一盤螃蟹,弄的大家不開心。



  當螃蟹端到她面前時,她的確楞了一下,因為要對付螃蟹的硬殼,對現在的她來說實在有困難。她臉上的表情不好,另兩位好像都發覺了,泰麒馬上知趣的問她喜不喜歡吃螃蟹,看她神色狼狽的搖頭,他馬上說主上很愛螃蟹,問她可不可以把螃蟹分給主上。這事就這樣結束,頂多只是尷尬,沒有什麼。但是她稍後卻偶然聽見驍宗責備御廚菜色安排不當,有種揮不去的難堪。





  主上感念她,主上同情她,可是他的保護造成她的痛苦。這也許是她明明有錢可以請幾個家僕侍候,卻倔強的自己一個人處理種種家務的理由。她知道自己倔強,可是這是她讓自己不再瞧不起自己的方式。





  總有一天,她會讓身邊不再出現同情的眼神,不再有人可憐當年戴國的將軍變成個斷手的殘廢。也許因為這樣,讓她甘心在這鄉野獨居,隱姓埋名而狼狽的練習自己生活。



2006年4月1日

【十二國記】誤會 -02

作者:紅泉



其二:驍宗的等待





  白圭宮中,朝儀初散。



「蒿里,你給我警醒點。」驍宗的聲音冷冷的從王座上傳來,驚醒泰麒神遊已遠的心。



「對不起,主上,請您恕罪。」泰麒有些歉然的望向驍宗,順勢跪伏在地。「對不起,我……」



「你還在想李齋的事?」驍宗的聲音沒有感情。



「我……我只是仍然,很擔心她,她一個人……」泰麒知道自己不對,可是還是想要解釋自己的心情。「對不起,主上。」



「蒿里,你能不能分辨清楚,公是公私是私?」驍宗的臉上還是一片的冷漠,神情冷峻,不輸戴國的冬天。「不管你再怎麼擔心李齋,朝儀之上你就是一國的宰輔,竟敢心不在焉?因為私情擾亂了公事,這就非常不應該。」



「是,主上,我下次不會了。」泰麒仍然伏在階下。



「蒿里,你下去吧。」驍宗冷冷的說,泰麒叩頭而起,神情慘然的轉身走出。





  看著泰麒離去的落寞背影,驍宗深吁了一口氣。蒿里的心情他難道會不知道嗎?仔細想來,自己方才對待蒿里的態度也太過暴躁了,其實自己最近也有點焦躁。甩甩頭,想把煩人的事丟開,卻又浮現心頭。





  他和泰麒可以再次回到白圭宮,可以再次回到王位上,李齋功不可沒。若不是她拚死求景王,『泰麒』會死在蓬萊,而自己也會死,他們兩個的命可說是她搶救回來的。過程中,她吃了許多苦,還失去了右手,始終無怨無悔。人非草木,怎麼可能對這份情義無動於衷。



  當亂事收拾告一段落,他召她來,問她想要什麼賞賜。她的神情突然變的黯然,怔怔然不發一語。他又再問了一次,她這才抬起頭來,說希望主上讓她辭官歸野。



  這個答案在預期中也不在預期中,他知道李齋這個人好強,自尊心很高,失去右手後還頂著將軍的封銜,讓她感到不自在。她一直以自己的身份為榮,覺得可以為國家捨命作戰,是非常光榮的事。可是當她失去了右手,也失去了作戰的能力時,這個稱銜卻是她不安的來源。他是預期的到她是這種答案,可是他總固執希望她只是要些賞賜金銀,而不是希望聽見這個。



  他遲疑著,她的確已難以擔當戰場上的重任,讓她辭去職位理所當然。可是就讓她這樣辭官離去嗎?就算只為恩義也難以答應。像是知道他的為難,李齋打破沉默,再次重申了一次,她希望能夠回到民間。



  她的眼中閃著悲哀,也閃著堅決,讓他再也無法拒絕。得到他的應允,李齋臉上的表情似笑似悲,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感覺。她拒絕了接下來驍宗主動提起的各種提議,例如在某處建棟華屋,或是賞賜僕從幾人,甚至拒絕了為她餞別的餐宴,她全拒絕了。



  為什麼不讓大家餞別?她的笑中帶著苦澀,她說要是到時不小心哭出來,可不知要給你們這群長生不老的傢伙嘲笑幾百年。心頭像被什麼壓著,悶的透不過氣,他又問為何那麼堅決要辭官,其實朝中還有許多職缺。對於這個問題,李齋沉默許久,只是看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的回了一句,她有私人的理由。





『我完全敗給你了。』驍宗無奈的說。『你真是只要下了決心,什麼人也別想阻止你。』



『我自己對此也很苦惱。』李齋終於露出好久不見的爽朗笑容,如同他們在蓬山相識時一般。『也許你們大家會覺得我太倔強,不過我是真心覺得這樣比較好。』



『看來留不住你,只能祝你一切順利。』李齋的笑勾起了驍宗的嘴角。『可以再告訴我,你還有什麼願望嗎?對待功臣就是讓她辭官回家,我想我會變成不義之徒。』



『……是嗎?』李齋沉默一下下,又變回了先前那似笑似悲的神情。『那麼,我希望戴國能在您的統治之下,成為一個不輸給任何國家的美好國度,百姓都幸福。這就是我的願望。』



『那根本不配當個願望,只是不久的將來。』驍宗露出極有自信的表情。『我可以准允你這大公無私的願望,一定會實現。』





  當那個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感到一股難以自抑的空虛,四處漫延。這時才想到,忘了告訴她,他已經決定保留她的仙籍。因為不知道,他的諾言不知趕不趕得及讓她見到。所以,他單方面霸道的決定了,要讓她和自己一樣長壽。忘了告訴她的事情,也不止這一樁。





  等到諾言實現後,再一次全告訴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