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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5月14日

【十二國記】【惡搞】陽子夢遊仙境?(上)

作者:雪菲

  堯天之外的時節,正流轉到典型的夏日,而這天的金波宮,像以往一樣平靜祥和。



  就像把陽光的爽朗全都發揮出來一樣,蒼穹中連半片雲都沒有,綿延萬里的晴空,和翱翔在天際的大鷹,兩者無間地將寬廣膨脹,讓原本就看不到邊界的藍天,顯得更加遼闊。





  就好像述說著「今天是個最適合人們出外遊玩的日子」似的。



  「這天空還真藍啊......」



  聲音帶著些許的乾澀感,被稱呼作「赤子」、有著少女般外貌的景王,正百般無聊地支著下巴,望著窗外誘人的青空興嘆。要是還在日本的話,這個時期該是學生開始放暑假、大肆計劃瘋狂玩樂的時候了;可惜的是,常世並沒有被稱為「暑假」的日子。



  應該說,即使有暑假,也絕對輪不到君王來放。



  年輕的景王、名為「陽子」的紅髮少女嘆了口氣,將注意力轉回眼前如山岳般綿延高聳的奏章,埋頭振筆疾書。現在的她連為自己嘆息責任過重的時間都沒有,早朝的時候效率奇高的宰冢浩瀚不僅交代給她一堆作業,還徹底學習慶國台輔的精神,不斷體貼地「提醒」她還有一堆奏章沒批閱的事實。



  雖說這是自找的,可是陽子真的非常非常後悔她對景麒提起希望他和浩瀚學習「效率」和「簡潔」的建議──在優秀台輔的「特別關愛」下,連原本說話簡潔有力的宰冢都變成喜歡長篇大論的人;搞得她現在簡直像被兩倍囉唆的景麒盯著,壓力真是大得不得了,甚至出現猛掉頭髮的慘劇。



  還好今天早上和景麒的固定會面已經結束了......要不然還真想哭......



  「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低沉冷淡的熟悉聲音讓陽子嚇了一跳,結果手上的毛筆一歪,在奏章上畫出了難看的大塊墨漬;她無奈地看了髒掉的奏章一眼,目光才對上熟悉的藍紫色冰眸:



  「是景麒啊......有什麼事嗎?」



  「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景麒──高貴的慶國台輔、號稱常世以來最面無表情也最為囉唆的麒麟,冷著臉將方才的話又重複一次,接著補了一句,「趕不上與主上所約好時間的話,會有麻煩的。」



  「喔,原來是跟主上約好了......嗯?」



  陽子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跟主上約好了?



  「等等,我什麼時候跟你約好的?」



  「......請快一點,已經沒有時間了。」



  無視於陽子的疑問,景麒快步朝她走來,單手暴力地硬拉起她,奏章堆因而被撞飛灑落一地;正當陽子意識到這強迫式的情景似乎在哪裡也曾遇過的時候,已經變成她被景麒往門口硬拖的情況了。



  面對景麒異常蠻橫無理的舉動,陽子不由得大喊起來:



  「等、等等,景麒!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和主上約好,再不去就來不......」



  「我不是問這個啦!什麼跟主上約好──」



  「──因為不能讓主上失道,所以得盡快去。」



  「......」(所以我說我不是問你這件事嘛──!=口=||||b)

  

  眼見景麒根本是不可理喻的狀態,陽子也沒辦法了,只好抽手欲擺脫景麒的糾纏;可是她一用力,景麒卻仍然牢牢地抓著她,而且身體運動的感覺是那樣沉重,簡直就像是......



  「咦──!冗祐不在嗎──?」



  陽子的臉瞬間一陣鐵青,不過不是因為好用的使令不在,而是因為景麒正帶著她直直衝向緊閉的大門;依照目前這麼快的速度,撞上厚重的木門鐵定會摔得七葷八素,甚至會死人的!



  「放手景麒,那邊是門!」



  陽子異常驚慌,她是有想像過各種失道的原因和死狀,可是從來沒想過撞死這麼愚蠢的情況;可是一瞬間已經來到門前,怎樣都避不開了。陽子看著迫近的恐懼,又什麼都不能作,只好本能地閉上眼睛──



  「──嗤!」



  隨著一聲突如其來的輕響,禁錮著陽子手腕的壓力忽然消失了,陽子一時重心不穩,跌跌撞撞地往前兩步才睜開眼睛。可是令人驚訝的是,眼前沒有景麒,也沒有上鎖的門,只有一片延伸出去、美麗的綠色山野。



  那是包含所有視線範圍內的燦爛新綠,綠樹與碧草所覆蓋的大地。遠方可以看見滿頭雪白的群山,以及濃密、染成大片深青的森林;從林間流出的潺潺溪水正輕聲的鳴唱,在溫暖夏風的陪伴下,往遠方地勢更低的地方消逝。這裡,是陽子沒有見過,一片陌生的美景。



  既然沒有見過,也就是說,這裡不是堯天了。



  ......不、不是堯天?



  察覺到這個事實,陽子不禁大吃一驚。雖然麒麟的腳程很快,可是有快到這種地步嗎?怎麼一眨眼就變個地方了?



  重點是,這個沒見過的地方究竟是哪裡啊?



  「完全沒看到民房啊......」



  陽子四處張望著,但只得到了令人不安的結果。不僅是毫無記憶的景緻,而且視線所及之處也沒有人煙;在偌大的土地上,好像只剩下陽子一個人。



  這下子,還真的是求救無門了。



  「......好吧,我猜這條路會通往森林......」



  畢竟有著君王經歷的鍛鍊,沒考慮多久,陽子已果決的將視線調正到小徑的其中一方。刺眼的陽光令人眩目,陽子用手遮住前額瞇著眼睛往遠方望;唯一的羊腸小道、她正踏在腳下的那條路,其盡頭和森林恰巧是同個方向。



  看到不同的景色,陽子很快就決定好下一步的行動。  



  一面走在小路上,陽子一面思考著目前的情形:沒有水禺刀、沒有冗祐,甚至連保命用的碧雙珠都不在身上;雖說最初到常世時也是孤身一人,不過可沒像現在這麼淒慘。即使經過許多歷練,陽子已不再是那個尖叫的時間比揮劍抵抗的時間還多的軟弱少女,但是面對這種勢單力孤的狀況,她多少有些恐懼。



  所以依賴使令──不止,依賴麒麟果然是不好的習慣啊!



  「......這次回去我一定得好好學習武術,以後就可以擺脫他們了。」



  景王下了足以讓景台輔沮喪好幾個月的結論,大步往前走去。



  天氣相當的炎熱,雖然陽子穿著簡單輕便的衣服,可是悶熱的空氣卻不斷虐待她的身體;除了布料本身的質地不夠透氣以外,因汗而溼透的衣服又牢牢黏在皮膚上,使得不舒服的感覺更明顯了。



  沒多久以前,陽子還覺得堯天與金波宮是個特大號的牢籠,用永遠處理不完的奏章和囉唆不盡的重臣關住君王;不過現在她已經懷念起那疊沒看完的奏章,把她團團包圍的朋友及臣子,甚至是無時無刻都在「關懷」她的半身景麒了。



  果然無論是什麼人,都會有可愛的地方──即便是她那隻不擅言語又不懂得察言觀色的天才麒麟,和現在無助的情況相較,陽子還是願意回去金波宮聽一個月台輔的精神訓話......



  ──呃,或許打個折扣好了,十天也比較合理嘛──



  一邊對自己不知滿足感到懊悔,陽子一邊在滾燙的小路上前行。眼前的路雖然走了許久,但卻沒有實際減短的感覺,蒼鬱的森林始終在遙遠的另一端,和她保持著相當的距離。面對這種不知何時才結束的考驗,陽子真想倒在路上好好休息,也不願再走下去了。



  但是陽子究竟受過磨練,雖然身體的燥熱讓她的心裡浮躁不安,不過她還是咬牙往前走;於是,要走的路變得越來越短,森林的外貌也越來越清晰了。



  最後,陽子終於看到了羊腸小路的盡頭。那是森林的入口,分岔往兩個不同的方向,兩條路中間則聳立著一株生長得極為茂盛、富有生命力的大樹。除此之外,某個不知名的人影,還坐在大樹下休息。



  遠遠看見陽子的身影,藏身於樹蔭下、顯得十分輕鬆的男子高舉手上的酒杯遙遙致意,似乎很愉悅的樣子。可是當陽子走近,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時,她的臉上卻完全是一副震驚的神情;因為那個悠閒地拿著酒杯、微笑淺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擁有五百年治世、號稱「稀世明君」的雁國國君‧延王尚隆!



  「延、延王!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陽子啊,妳來得真慢。」尚隆輕巧地轉著酒杯,神情自若,「我還以為妳迷路了。」



  看見熟悉的面孔,陽子雖然對他的突然出現感到奇怪,倒也放心不少;原本還擔心一個人遇到危險會無法抗衡,現在既然延王在這,看來暫時不用煩惱了。陽子不禁鬆了口氣,快步走到樹前坐了下來。



  坐定以後,陽子身上的熱度也漸漸消退了。看著延王自顧自慢慢品酒的模樣,她無意識地朝著頭上和鄰近的樹木看去,卻沒有看某個她十分熟悉,總是精力充沛、活蹦亂跳的身影;陽子覺得有些奇怪,轉頭問尚隆道:



  「延王,延台輔呢?」



  「......不在。」



  尚隆淡淡地笑著回答,隨即將酒一飲而盡。



  「怎麼,麒麟一定要跟在君王身邊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尚隆的質問令陽子立刻想起將「不離君側」作到「貫徹始終」的慶台輔──即使明知道是自己的半身、是應該好好保護的對象,但有時候實在是煩透了。比蚊子還纏人還會嗡嗡叫,又不能跟滅蚊一樣把他打死......嚴格說起來也是他莫名其妙的行為害自己落到這地步的,唉唉......



  ......嗯?不過奇怪了,剛才的問題......?



  「延王的意思是延台輔太煩人嗎?」



  陽子根本不敢相信,雖然延台輔六太的性格是活潑一點沒錯,但是總比台輔是死氣沉沉型好吧?而且她也不能想像六太囉唆的模樣,如果像自家景麒那種陰沉不愛說話、囉唆起來卻超級煩人就算了,六太可是性格非常明快的人啊!為什麼──



  「沒什麼,有麒麟這種仁獸跟著太麻煩了,什麼事都不能做。」



  「啊?」



  「......」



  就像沒看到陽子疑惑的表情,尚隆微笑著默默將酒杯放下;正當陽子奇怪他為何沒了聲響時,尚隆忽然──



  「──延延延延延延延延延王!」



  陽子只能僵硬的緊靠著樹,不自覺地對眼前忽然逼近到只剩二十公分的微笑臉孔發出結巴的驚叫聲,這個距離、還有這個情景,雖然她並不熟悉,不過似乎是和很久以前看的某些深夜電視節目中出現的橋段一模一樣。



  可是啊──為什麼她會在這個時間、這樣的地點,遇到這種狀況呢?而且為何她會有一種「這下不妙了」的預感呢?



  ......總之先說點話,不然實在是夠尷尬的......



  「啊、嗯......那個......」陽子在腦中拼命地找著話,忽然地靈光一閃,「喔,就是那個、嗯、到底要往哪走才對呢?」



  「嗯?」帶著笑意,尚隆的臉微微的前傾,「妳指的是......」



  「就就就就是兩條路到底該往左或右走!」



  深怕他再接近,陽子雖然有點舌頭打結,還是飛快地把問題講完,「這個、呃、雖然說是景麒莫名奇妙把我拖出來的,可是我還是得快點找到他,把他帶回金波宮,畢竟是半身嘛~~」



  「──現在就暫時別在意了,半身或台輔的事。」

  

  「咦?」



  尚隆溫柔的聲音讓陽子直冒冷汗,這是什麼意思?



  「這裡的視野很好,風景也很優美......雖然天氣熱了一點,但樹蔭下應該不錯......」

  

  「什什什麼不錯?」



  面對這已經超出想像(尺度?)的對話,陽子不由得大叫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緊張,」尚隆臉上的微笑加深,「這是很有趣的事情......我會教妳的──」



  「可、可是,這樣不行,耶~」



  看著以笑容逼近的臉龐,陽子簡直要昏過去了。開什麼玩笑!



  眼見這樣下去就會造成足以讓慶國台輔責難她一百年,不,應該是全慶國都會為之譁然的事情了,陽子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管他是什麼兄長恩人、還是什麼明君國主的,她豁出去了!



  「哇啊啊啊啊啊──」



  「嗚──!」



  隨著兩聲同樣淒烈的悲鳴,看著尚隆被──抱歉為保存個人聲譽以消音處理──後痛苦蹲下的模樣,陽子只能邊大叫著「對不起!對不起!」,邊使盡力氣地拔腿狂奔;她直覺性的選了右邊的道路,毫不猶豫地往森林深處衝去,完全沒有回頭來看過。



  因此她沒有看到尚隆緩緩抬起頭來,目送她遠去的詭異微笑。



  以及他的身體,一節一節地逐漸消失的情景。

2 則留言:

  1. 呀~~~好好看喔~~~讓人有看下去ㄉ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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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請勿使用注音文,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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